【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白马湖的春晖
篇一 : 白马湖的春晖
“红树青山白马湖,雨丝烟缕两模糊”(柳亚子《题白马湖图》)。上午,参加“《绍兴教育》曹娥江笔会”的一大群文化人,在蒙蒙秋雨里感受红树青山下的白马湖,阅读白马湖畔的春晖中学――白马湖的春晖迷人――人身上是冷飕飕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尽情享受白马湖畔如诗如画给人遐想和希望的融融春晖。
四时最好是十月。春晖中学,在秋雨蒙蒙里显得格外妩美;春晖中学,“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迎面而来;亨颐先生题写的劲挺汉隶“春晖中学”四字,远远地扑入眼廉,“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隐隐然,唐朝诗人孟郊的诗句回荡耳际。白马春晖,钟灵毓秀。八十多个春秋,孕育和积淀了春晖中学优良的传统、淳朴的校风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卓立清风有主张,朗天化雨后时旸。湖滨春意不须色,惟为出墙竞短长。”春晖中学第一任校长经亨颐先生启迪学生心智,激励学生学好体育,以使其德智体并头与时俱进。想当年,“北有南开、南有春晖”。在经亨颐校长“与时俱进”的办学宗旨指导下,“人格教育”、“爱的教育”、“感化教育”等“教育之花”在白马湖畔、春晖园里竞相开放。
“我爱春晖,我也爱白马湖……湖光山色,令人神往。白马湖像一匹驯顺的白马,在青山脚下漫步。平静如镜的湖面,清澈见底的湖水,垂柳拂面的湖堤,湖畔一片别具一格的建筑群……仰山楼、一字楼、西雨楼一个个幽雅动听的名字,永远和湖光山色嵌在我的心底。”(胡德华《永远的怀念》)白马湖,三面环山,水源丰富,幽静恬适,景色宜人。“水秀山明趁晚风,良辰胜景一时同;岸头更有桃和柳,不让西湖三月中。”(蔡舜甫《咏白马湖》) 白马湖,那200余亩湖水在群山环抱之中弯弯曲曲,形似白马。漫步湖畔,就会令人想起南宋状元王十朋“十里青山荫碧湖,湖边风物画难如”的吟咏,会令人想起朱自清《白马湖》之“清”“白马湖并非圆圆的或方方的一个湖,如你所想到的,这是曲曲折折大大小小许多湖的总名。湖水清极了,如你所想到的,一点儿不含糊,像镜子,沿铁路的水,再没有比这里清的……遇到早年的夏季,别处湖里都长了草,这里却还一清如故。”会想起朱自清在他《春晖的一月》中的白马湖之“绿”“湖在山的趾边,山在湖的唇边;他俩这样亲密,湖将山全吞下去了。吞的是青的,吐的是绿的,那软软的绿呀,绿的是一片,绿的却不安于一片;它无端的皱起来了……界出无数片的绿”。会令人想起马蓝《白马湖之恋》描绘的白马湖之“纯”和“静”“在湖上的长堤上踏月散步,听见晚风轻拂着湖边的桐树林,听见湖水节拍分明地拍打着石岸,也听见柳荫下小船里的情人的切切絮语……和西湖相比,白马湖确是纯朴幽静得多了。”是啊,眼前秋雨中的白马湖,又清、又绿、又纯、又静……
自古以来,一所名校吸引八方名人,八方名人养育一方文化。一如经亨颐《白马湖新绿》诗云“春光迎得同心友,大好湖山诗画缘”。春晖有幸,当年,也曾迎来过多少名流雅士在白马湖畔筑舍居住长松山房、小杨柳屋、晚晴山房、蓼花居、平屋……80多年以降,让这许多蕴含了诗情画意的名人居室与白马湖那自然清新的山容水意相映成趣。
20世纪20年代初,著名教育家经亨颐有情于白马湖畔这一块读书治学的好地方,求得富商陈春澜的资助,在湖畔创办了举国闻名的春晖中学。一时间,这里名家荟萃,雅士云集。他们执教为文,授业解惑,吟诗作画,为秀丽的白马湖增添了一道靓丽的人文景观――居住在长松山房的经亨颐是春晖的创始人,名声如雷贯耳自不必说,连毛泽东也对其有很高的评价,说他是国民党的左派;居住在平屋的夏丏尊是春晖的第一批教育工作者中的一员,教育、文学都有独到建树,他在平屋中所译的《爱的教育》连出30余版还盛销不衰,散文集《平屋杂文》影响深远;居住在小杨柳屋的丰子恺,是现代著名文学艺术家,教育之余在小杨柳屋从事艺术创作,一幅《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开创了漫画艺术之先河;居住在平屋隔壁的国文教师朱自清,是一位有骨气的现代著名散文家,他在白马湖畔创作了许多优美散文,“朱自清”三字几可作为散文的代名词。其他如刘叔琴、匡互生、朱光潜、刘薰宇、王任叔、方光焘、张同光等,也都是治学各有所长,授教独树一帜。主雅客来勤,白马湖春晖园“主人”的高雅,引得何香凝、李叔同、蔡元培、黄炎培、张闻天、胡愈之、郭沫若、叶圣陶、陈望道、刘大白、杨之华、俞平伯、吴觉农、蒋梦麟、于右任、吴稚晖等一大批知名人士纷纷慕名而来,或观光考察,或筑屋小住、传道解惑,何香凝的“蓼花居”旧址至今似乎还散发着艺术的芬芳,弘一大师李叔同的“晚晴山房”如今仿佛还飘缈着禅学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