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关之战的迂回突击:远征军坦克突袭日军
一九四四年二月,远征军驻印军部队从印度东进,以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为主力,如双鬼拍门,兵进胡康河谷。胡康河谷中,日军的第一个要塞便是第十八师团师团部所在地孟关。第十八师团是日军王牌师团之一,人称“丛林之王”,面对远征军的进军毫无惧色,师团长田中新一甚至曾上书15军司令官牟田口廉也,要求以攻为守。,尽管各显其能中,军队最初的攻击曾经受挫,但当远征军战车部队出现在战场上,战争的天平终于在缅北的丛林中倾斜向了那些喋血异域的军人。检看双方对这一战的记载,当年热带林莽中那段血战的真相便呼之欲出。
孟关之战的精彩之处,在于迂回。
当双方在孟关外围打成胶着的时候,中日将领都在绞尽脑汁思索对策。对于远征军来说,双方打成顶牛,也就意味着无法取得较大战果,胡康之战有陷入持久战的可能,这不是远征军所想要的,也不是史迪威所想要的。远征军希望找到一个可以给日军以致命性打击的机会。对于日军来说,军队每天都有进展,而且进展速度超过自己所期,也必须寻找一个机会,一举扭转战局。不愧都是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双方高级将领的目光投向了孟关侧面的丛林地带。
2月底,日军第18师团,调动刚刚补充完毕的精锐第55联队(第一大队不含),令其穿越孟关侧面的丛林,绕到远征军进攻部队的身后,力争在炮兵的掩护下打出一记侧钩拳,瓦解远征军的攻势。
无独有偶,同样时间段,孙立人,廖耀湘调动部队,穿越孟关侧面丛林,意图绕到日军后方发动攻势。这一次,史迪威没有表示反对,相反,这位善于观察的将军还把手中仅有的美军“梅支队”投入一线作战,随同军队发动对日军背后的袭击。
同样富有眼光的中日两国将领没有想到,对方也在采取同样的战术。3月1日,双方的迂回部队在丛林中猝然相遇,带着同样的惊讶开始了战斗。
这次遭遇战很像解放战争中的潘塘之战。
1948年,淮海战役打响,黄百韬的第7兵团被解放军团团围困在碾庄。为了救援黄百韬,杜聿明率领两个兵团东进救援,与赶来阻击的解放军展开了激战。混战中,双方选择了向对方背后迂回的招数,两军的夜袭部队在无名小镇潘塘遭遇。本来以为对方是小股游击部队,双方在最初都不想改变各自的原定计划,只想把这支“游击队”吓跑了事。,遭遇的交火很快蔓延开来,双方都发现对方毫无退却的意思,而且队伍长得不像话。
潘塘之战就此展开。电视连续剧《亮剑》中,李云龙和楚云飞那次两败俱伤的生死之战,背景就是这一段历史。
潘塘之战打成了一个胶着的局面,双方均宣布自己取胜,都没有达成作战目标。
孟关之战并没有打成胶着,因为远征军比日军多了一张王牌。在印度兰姆伽训练的远征军战车部队终于在此战投入战斗。这次奇袭孟关的远征军部队,打先锋的就是布朗上校和赵振华上校共同指挥的远征军战车第一营。
这是一个装备M3A3斯图亚特式坦克的中美混合战车部队,M3A3坦克可以压倒所有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现役坦克。而且远征军还派出了L3联络飞机在空中协调坦克部队的进攻,装甲推土机在地面为坦克在丛林中开路。这个阵容,可比日军阔气多了。
日军第18师团是一个山地战师团,虽然炮兵力量得到最大的加强,但只有师团部直属一支主力为九五式、九七式轻型坦克的装甲部队。这次出击的日军主力第55联队参战的第二、第三大队,完全是一支步兵部队。
尽管如此,开始的战斗对军队并不有利。日军由于侦察更为出色,他们发现了远征军部队的行踪。震惊于军队兵力强大之余的日军第55联队,将炮兵和步兵摆开了一个埋伏的阵容。远征军的部队一头撞入了日军的伏击圈。M3A3式坦克虽然可以击败任何日军战车,但在日军装备的一式75毫米反战车炮面前并非无敌,一开战就被日军打掉两辆,均翻覆入一边的河中,乘员非死即伤。
不过装甲部队的战士堪称训练有素,在混战中很快冷静下来。他们几乎都是第一次参加真实的战车作战,充分表现出了战士坚韧顽强的特点。在布朗上校的指挥下,战车第一营的部队摆开了一个标准的防御阵容,并通过电台呼唤伴随的新22师步兵向自己靠拢。战车和步兵共同构成的防御阵容,浑如一个钢铁的刺猬。
日军几乎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对这个铁刺猬的突袭,却在密集的弹雨面前吃了大亏,一千余人的第二、第三两大队几乎全军覆没,连两个大队长都送掉了性命。日本陆军依靠刺刀去拼坦克这种蛮干的做法,在此显示了恶果。
对于战车部队在缅北反攻中的战斗,方面的记录很多,有的坦克手回忆战斗打响时还以为是在演习,直到战斗结束,看到履带上沾满的日军血肉,才明白自己真的和日军打了一仗。
日军的记录,似以原第55联队第三大队副官井上咸大尉的回忆文章最为真实准确。他在《孟关平原的突袭——冈田大队长的战死》(发表于《丸》杂志1988年别册第10号)一文中详述了第三大队这一战的经过
孟关这一面的地形,是茅草覆盖的开阔地,附近的河水已经干涸,土地质地松软,易于挖掘战壕。面对发现敌军装甲部队伴随的突击军团,大队长试图组织一次正面伏击作战。
冈田大队担任迂回作战中的右地区队,出发前曾在参谋的直接指导下进行过艰苦的步兵—炮兵协同演练,可以熟练地进行炮火掩护下的突袭。大队长选择的设伏地区在干涸的坦盖河河畔,那里简易公路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横越河川。在道路附近,可以看到满是赤锈的炮车和卡车残骸,星星点点,那是两年前,遭到日军追击的中英军败退时丢下的装备。
连续几次被敌人追着屁股打,终于可以对敌设伏,主动出击,部队的求战情绪高涨。战斗在3月1日黄昏打响,随着敌军出现的报告,山炮部队开始猛烈开火,两翼各中队的官兵组成一条横线,跃出战壕向军发起冲锋,大队总部也不例外。
意料不到的是遭到袭击的军队毫不慌乱,就地开始用火炮还击。刚刚冲出数步,我们周围已经接连落下了多枚炮弹,其中一发正在我身边爆炸。就在我身后几步的冈田大队长,“啊”地一声大叫,仰天倒下。硝烟中,我还记得看到有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军官在疯狂地蹦跳。事后,我发现这是炮兵派来协同的联络官天野中尉。
在和敌军短兵相接的状况下,作为副官,如果大队长被敌人抢去……我的脑子中只有这一个意识,几乎是本能地扛起满是鲜血的大队长开始向后奔跑,一跑就是几百米。冈田大队长是个大个子,那种背负的感觉今天提起来,还能感到当时肩头仿佛被烧伤一样的痛。
冈田大队长在后送中死亡。
这时,大队部遭到敌军集中射击,高级军医官大石少佐负致命伤,随即死亡。大久保辅助军医官、我、突击尖刀中队指挥官岛田中尉等均负伤,一时整个第三大队失去了指挥,没有负伤的军官几乎没有。冲出阵地的部队全靠军曹一级进行指挥,整个突袭陷入失败。
这次突击前的夜晚,冈田大队长的勤务兵完成到东京送阵亡官兵的骨灰任务,带着家书返回部队。那天夜里,冈田大队长和新婚不久的大石军医在蜡烛下读家信的情景,我至今无法忘记。
我所负的伤幸好不重,当时我左手握着军刀向前冲锋,一块迫击炮炮弹弹片击中刀锷又反弹击中腿部,形成一个盲贯。深夜,整个战线都崩溃了,部队开始向出发阵地奔跑退却。敌军打出的炮弹密集如雨,红色和黄色的曳光弹远远看去仿佛烟花大会。
敌军发射的迫击炮弹,间杂使用瞬发引信和延时引信,后者可以钻进战壕内部爆炸。日军无论躲在壕沟里,还是冲出来突袭,都难以避开它的杀伤,在反击中,第二大队管尾大队长也战死了。
两个大队长的战死严重伤害了士气,第三大队的官兵丧失了斗志,开始纷纷自行脱离战场,继任的代理大队长木村大尉拼命收容,才将部队稳定下来。
孟关平原的会战,尽管师团对迂回作战赋予很大希望,仍然以失败而告终。主要失败的原因,是没有想到敌军强大的装甲部队会越过丛林来发动攻势,而且其火力之强大超出预料,我军全力突袭依然无法完成任务。这一战失败以后,军队暂时消失了踪影,当他们出现时,却是在师团的后方基地瓦鲁班……
应该说,井上的文字,比较好地重现了当时的战场,也许,当年的远征军将士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这一次战斗中,就让日军付出了两名大队长阵亡的代价。一战击毙两名日军大队长,在整个抗日战争中,也是个不常见的战例了。
于是,日军坚守胡康河谷的第一道要塞孟关,便和他们曾经飞扬跋扈的信心一起陷落在了军人的脚下。
一、圣殿骑士团的起源和消亡
圣殿骑士团起源于9个西方骑士的自发行为。第一次十字军对耶路撒冷的占领引发了西方基督教徒到东方朝圣的狂潮。朝圣之路充满了艰险。根据当时的朝圣者记述,在从地中海东岸的港口到耶路撒冷的道路上,野兽和盗贼横行,朝圣者经常遭到撒拉森人的袭击、抢劫和杀害。最令人震惊的惨案发生于1119年的复活节在从耶路撒冷到约旦河的途中,300名朝圣者被杀害,60人被掳。朝圣者的悲惨遭遇唤醒了9个前来朝圣的西方骑士的责任心。根据12世纪后期的编年史学家的记载,这9个“高尚的、虔诚的骑士立志保护朝圣者”,在耶路撒冷宗主教面前誓愿守贫、禁欲和服从,象正规修道士那样全心全意服侍上帝。宗主教赋予他们“严防盗贼和攻击者,保证道路畅通,特别是朝圣者的安全”的职责。由于他们既无教堂,也无居所,耶路撒冷国王将王宫的一部分——据说是古老的“所罗门圣殿”——赐给他们。从此,他们才有了“圣殿骑士”之名。
至攻克耶路撒冷为止,第一次十字军在东方建立了几个基督教国家,但初创时期的十字军国家面临着恶劣的生存环境。作为统治者的西方教俗贵族在圣地的总人口中所占比例极小,而且所拥有的资源有限,难以实施有效统治。,圣殿骑士团诞生不久就受到了十字军国家的重视。
1120年1月,耶路撒冷王国在纳布卢斯召开了教俗贵族会议,确认了它在十字军国家的合法存在,确定了它保证朝圣道路安全的基本职能。从1127—1128年它的总团长的西欧之行受到欢迎,并吸引了显赫的朝圣者的加入和虔诚的基督教徒的捐献。安茹伯爵富尔克以已婚兄弟身份加入圣殿骑士团,并每年捐赠30镑银。香巴尼伯爵休于1125年加入,“情愿放弃万贯家财而变成贫民。”这些显赫人物的行为具有广泛的影响力,也使苦苦支撑十字军国家局面的国王看到了希望。对于只有300名骑士和300名步兵的国王来说,扩大圣殿骑士团的影响无疑是获得西方支持的最佳途径。,国王鲍德温二世很快就接纳了圣殿骑士团,并继续扩大其影响。1127年,他派圣殿骑士团总团长佩恩·德·休到欧洲活动,寻求罗马教廷对圣殿骑士团的认可和招募圣殿骑士。
总团长的欧洲之行获得了圆满成功。1129年,罗马教廷在法国的特鲁瓦召开宗教会议。关于这次会议召开的日期,会议记录者记为1128年。R.希斯坦德认为,由于当时法国的历法以3月25日为一年的开端,应该将会议日期更正为1129年。
这次会议是一个里程碑,它为圣殿骑士团制订了章程,确认了圣殿骑士团在整个基督教世界的合法地位和罗马教廷对它的最高权威。教廷的确认进一步扩大了圣殿骑士团在欧洲的影响,并使其接受基督教徒的捐赠行为合法化。不仅如此,在1139—1145年间,教皇还授予它免交教会什一税,甚至征收什一税的特权。特鲁瓦会议以后,西欧社会各界的捐赠纷至沓来。捐赠的财物包括金银珠宝、地产、庄园、磨房、城堡、教堂、各种收益权利以及地产上的农奴。西方基督教徒不断的、虔诚的捐赠使圣殿骑士团迅速成为大封建主,为其职能的扩展提供了强大的物质后盾。
圣殿骑士团的职能逐步由维持圣地治安的警察式职能扩展到军事职能。在特鲁瓦会议召开时,圣殿骑士没有合适的盔甲,只能穿人们捐赠的衣服;他们也没有钱修缮自己的住所;连巡逻必备的马匹也只能2人合骑一匹。特鲁瓦会议以后,圣殿骑士团才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于编年史所记述的军事行动中。显然,大量的捐赠迅速加强了它的经济实力;西方骑士的踊跃加入迅速扩充了其队伍。1129年11月,特鲁瓦会议以后不久,总团长立即带着新招人马返回东方,参加了进攻大马士革的战斗。1136—1137年,圣殿骑士团奉命守卫从乞里奇亚进入安条克的通道。1149-1150年,它受命守卫加沙城。大概从这个时候起,它成为十字军国家的一支常备军。参与圣地的战役成为其主要任务。最初的警察式职能依然存在,但已经降到次要地位。
圣殿骑士团的兵力是人们关注的重要问题之一。根据记载,到12世纪60—70年代,它有300名圣殿骑士。到80年代则扩大到600名。如果加上军士,圣殿骑士团拥有的总兵力可达2,600人。加上临时招募的雇佣兵,这个数字会更大。这些兵力主要部署在城堡或要塞里,其防卫作用得到了有效发挥。圣殿骑士团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地区的主要城堡有37个,分布于地中海东岸和约旦河以西约600公里的狭长地带,基本上覆盖了十字军国家的领土。
被它扶持上台的国王对它既爱又怕,自然要受它左右。由此可见圣殿骑士团在十字军国家中的政治参与程度之深。很显然,圣殿骑士团已经成为十字军国家的主要决策者或者主要决策者之一。,从圣殿骑士团经常参加或领导与周围伊斯兰教国家的谈判来看,它在十字军国家的外交政策中也起着重要,甚至是主要作用。,十字军国家还有其他政治力量,如医院骑士团,意大利商人公社和地方贵族,国王也不总是傀儡。圣殿骑士团政治作用的发挥取决于各种政治力量的对比。
圣殿骑士团在欧洲也具有政治影响力。这取决于它与教皇和各国君主的关系。由于在欧洲拥有大量财产,而且还有更多的捐赠期望,它必须保持与各国君主的良好关系。为了不破坏与任何一国的关系,它必须学会左右左逢源,尽量回避各国的国内纠纷和国际纠纷。,各地的圣殿骑士团分支机构成功地贯彻了这个基本方针。它们的忠诚和行政管理经验也经常为各国王室所用。相当多的资料显示,许多圣殿骑士在欧洲国家的政府中担任重要职务。亨利三世时期,圣殿骑士开始担任英国国王的顾问、司库、特使、救济品分发官等职务。圣殿骑士团的分团还经常替国王保管财物甚至玉玺。这显示了王室对圣殿骑士团的充分信任。当英王约翰与封臣发生宪章冲突时,为了安全起见,他经常住在圣殿骑士团的伦敦分团。此间,许多国家大事都是在那里决策。圣殿骑士团很可能在其中起了某种程度的作用。虽然如此,没有资料显示圣殿骑士团介入了这个时期的英国国内冲突。在法国和西班牙,我们可以看到类似的情况。法国国王经常通过圣殿骑士团的行政网络向圣地输送军费。在遭到取缔前,圣殿骑士一直担任法国的财政要员。在西班牙,国王大量任用圣殿骑士为政府官员,经常利用圣殿骑士团的资源对伊斯兰教徒作战,显示了对圣殿骑士团更多的倚重。圣殿骑士团被取缔后,阿拉贡国王詹姆士二世和葡萄牙国王迪尼兹还利用它的残余资源,再造类似的军事僧团。
可见,不卷入欧洲各国内部纷争,维持与各国的良好关系,以服务于保卫圣地的中心任务,是圣殿骑士团的基本方针。但即使在十字军东征期间,欧洲国家之间也频繁发生冲突。这些冲突经常威胁着圣殿骑士团极力避免卷入欧洲政治斗争的一贯方针。圣殿骑士团对付这种威胁的方法就是调停冲突,化解矛盾。在英国王子与法国公主1160年的政治联姻中,圣殿骑士团就扮演了公正调停人的角色。不过,这次调停不甚成功。英王亨利二世为了尽快得到作为嫁妆的2座城堡,提前让王子与公主成婚——他们分别只有5岁和3岁,而作为调停人的圣殿骑士欣然把城堡交给亨利二世,从而引起法王的愤怒。调停成功的例子是教皇与英王约翰的纠纷。教皇特使与约翰的谈判就是在圣殿骑士团的伦敦分团进行的。经过圣殿骑士的百般斡旋,双方终于达成协议。
,教皇与德国霍亨斯陶芬王朝的冲突却陷圣殿骑士团于进退两难之地。一方面,它要维持与德国皇帝的关系以保护它在中欧的地产,另一方面,它要服从教皇对它的最高宗主权。它选择了后者,从而与皇帝交恶。
双方在圣地发生争吵,几乎引起火并。这说明,在复杂的国际政治斗争中,圣殿骑士团很难保持一贯的中立。如果说圣殿骑士团在十字军国家存续期间是“被动参与”欧洲政治的话,那么在失去圣地后,圣殿骑士团似乎开始积极参与欧洲的政治。
二、圣殿骑士团的金融职能
圣殿骑士团的行政网络还衍生出一种金融职能。这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造成的。,这种金融职能起源于圣殿骑士团的财务实践。作为后方供应系统的各地分支机构负责经营本地的地产,将部分产品兑换为现金,然后将其连同粮食、马匹以及其他战略物资和各界捐献的财物通过欧洲各港口输往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以满足前线需要。这使圣殿骑士团积累了丰富的财务经验并培训了大量的财务人员。,财务活动的社会化使圣殿骑士团网络具有了金融机构的性质。欧洲的寺院团体很早就有替人保管珍贵物品和文件的先例。十字军东征开始后,又为十字军战士和朝圣者提供贷款或抵押贷款服务。相比之下,圣殿骑士团的军事性质使它在这方面独具优势。由于在基督教世界有大量的城堡和骑士,它能够保证金库的安全和采用武装押运的方式确保运输过程的安全。实际上,安全优势甚至使它能够与发达的意大利各银行一争高下。,在财务活动社会化后,它在欧洲和东方的分支机构顺理成章地演变为金融网点,使其金融服务更为快捷。这种网点优势也增加了它在金融业的竞争力。
,其特殊的组织原则和在金融实践中的表现有利于树立它在基督教世界的诚信、中立的形象。圣殿骑士团的章程规定,圣殿骑士不能拥有个人财产。一旦被发现拥有个人财产,他会受到处罚;如果个人财产是通过不正当途径得来,惩罚更严厉死后不能埋葬在圣殿骑士团的专用墓地。这种对虔诚基督教徒来说最严厉的惩罚大大降低了金融活动中的道德风险。根据马修·帕里斯的记载,曾经担任英国大法官和摄政的哈伯特·德·伯勒在1232年受到指控。国王亨利要求圣殿骑士团的伦敦分团交出哈伯特存放在分团金库的金银财宝。但分团长回答说“未经委托人允许,我们不会把受托财物交给任何人。”1250年,法王路易九世远征埃及时被俘。为了付清埃及人要求的赎金,路易的下属向圣殿骑士团借款。看管保险箱的圣殿骑士作出了类似的回答。,路易的下属只得采用象征性暴力,命令圣殿骑士打开保险箱。诚信和中立已经成为圣殿骑士团金融事业的信条。
圣殿骑士团的金融业务迅速发展,经营项目逐渐专业化和系统化。13世纪以后,它的网络由十字军的辅助服务者发展为专业的金融机构。从现存的资料看,其主要客户是国王、贵族和教会。有十字军研究者将其金融业务划分为7大类。其中主要集中于托管、信贷和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