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是张仪的克星 轻易使张仪的谗言彻底破产
当初昭阳如果偏要“画蛇添足”,攻打齐国,或许就是锦上添花了。如果昭阳知道蛇的原始物种本来是有脚的,并以此相告,那陈轸还会诡辩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据说蛇是由古代蜥蜴“变形”产生的新物种,不知是进化,还是退化,反正蛇也是有腿和脚的,只是生活环境的改变,使其逐步丧失了肢体。一直到现在,某些较为原始的蛇类,如蟒蛇,还残留着一双爪子。雄蟒蛇在谈情说爱时,能适时利用这对爪子,牢牢地抓住雌蛇。可见,画蛇添足也是有一定的动物学和“遗传学”根据的。可惜,古人可不管“科学道理”。
在刘向编著的《战国策》,提到了这样一个故事。楚怀王(前328年-前299年在位)时期,楚国大将昭阳率军攻打魏国,战果辉煌,占领魏国襄陵(今河南睢县)一带八座城池,威震诸侯各国。
把魏国打趴下之后,昭阳调转马头,率军东征,意欲收拾齐国。楚军此时正气势如虹,列国都为齐国捏了一把冷汗,齐国更是心跳加速。正当此时,却出现了一个名为陈轸的人,他作为齐国的说客,跑到昭阳面前,轻轻松松就让楚军退兵了。
陈轸何许人也,当年秦国丞相张仪,行走列国搞阴谋,煽风点火,强词夺理,是以嘴杀人的老祖宗,而陈轸则是很少能与他媲美的诡辩奇才之一。陈轸问昭阳,按照楚制,军功最大者,能得到怎样的职位。昭阳说最多也就是最高军事统帅——上柱国。陈轸接着说,还有比上柱国更大的职位吗?昭阳说那就只有丞相一职了。陈轸便说,楚国已经有丞相了,不可能为将军再设一个丞相。
见昭阳渐入迷魂阵,陈轸便再接再厉,举了楚国门客画蛇添足的例子,再加以论证,说昭阳的战功已然无以复加,楚王能够奖赏他的,也只有上柱国这个职位了。如果不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反而会遭杀身之祸,这就与画蛇添足之人喝不到酒一样了。
昭阳听了这番言论,居然退兵不打齐国了。画蛇添足的故事是陈轸说出来的,他还特意强调了故事发生的地点——楚国,而昭阳正是楚国贵族。这个绝佳案例,很有可能是诡辩家陈轸编造出来的,因为,即便楚国真有这么个因画蛇添足而吃亏的门客,也跟昭阳是否攻打齐国没有任何逻辑关系。昭阳为自己和楚国多谋一点“福利”,难道就一定要做到“适可而止”吗?即便如陈轸所言,昭阳战功再大,也做不了丞相,难道就要而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块天鹅肉吗?更何况,昭阳最终还真做了楚国的丞相。
陈轸的确是一个会举例、说段子的高手。后来,他为楚国所用,而楚国的丞相正是昭阳,他俩居然做了同事。不久,陈轸又应聘到秦国。当时,张仪在秦国如日中天,一山不容二虎,他便对秦王说,陈轸经常将秦国的机密告诉老东家楚国,必须杀之。秦王便试探着问陈轸若离开秦国,是不是要回楚国。陈轸很谈定地说是,接着又举例说明。
他说,某位楚国人有两个妻子,有一个好色之徒前去勾引她们,结果其中一个严词拒绝了,而另一个则欣然接受。等她们的丈夫死去之后,好色之徒反而说,要娶就娶那个当年拒绝过他的,而非有意于他的女人。因为,现在的立场不同了,当初拒绝过他的女人,才可以放心养在家里做妻子。陈轸接着说,同样的道理,如果他自己现在把秦国的机密告诉楚国,楚国就会换位思考,既然他能人在秦国,却为楚国卖命,那么当初就能人在楚国,却为秦国办事。楚王和楚相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会接纳我老陈吗?我陈轸之所以说离开秦国后,就会去楚国,仅仅只因为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到哪儿都会受到欢迎。
秦王如昭阳一样,彻底被说服,而张仪的谗言彻底破产。楚国两女人的例子即便是杜撰的,也还算跟陈轸本人的“操守”有着逻辑关系,至少比画蛇添足的例子更有说服力。
当初昭阳如果偏要“画蛇添足”,攻打齐国,或许就是锦上添花了。如果昭阳知道蛇的原始物种本来是有脚的,并以此相告,那陈轸还会诡辩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琉璃瓦,是古代建筑中的重要构件。
传说琉璃是公元前493年,越国名臣范蠡为越王督造王者之剑,从矿渣中发现了琉璃,因其色彩斑斓,便与剑一起献给了越王,越王赐名为“蠡”,并将其又赏赐给了范蠡,后范蠡将它制成首饰,赠给西施。西施赴吴时,泪水滴在“蠡”上,日久天长,人们可见首饰中似有泪光流动,故名为“流蠡”,以后讹为琉璃。
此说虽美,但显系穿凿。
琉璃应是古人冶炼青铜时意外发现的,因冶炼青铜需1080摄氏度,矿渣中会形成琉璃。古代匠人遂用马牙石(即方解石),加入硝、铜铁、汞等烧,果然得到了琉璃,由于材料混杂,膨胀系数不一,故当时用琉璃烧制器皿难度很大,成器者不过十之一二,余者非碎即裂。
琉璃也是玻璃的一种,但由于使用原料不同,故琉璃达不到玻璃的透明度。据《古琉璃研究》记载古埃及“费昂斯”(也就是西方水晶玻璃的始祖)二氧化硅的比例92%(不通透)-99%,周朝时的琉璃,二氧化硅的比例仅仅是略大于90%(通透)。这9%的区别就是琉璃与水晶最大的不同。
用琉璃制瓦,到北魏时才开始,此前虽有陶瓦,商代时便已会在陶瓦上釉,但制琉璃技术始终不过关,北魏时西域匠人进入中原,带来了先进技术,琉璃瓦开始成为建筑上不可或缺之物,遗憾的是,该项技艺不久失传,直到隋代著名工匠何稠经反复试验,终于将这项技术复活。到唐朝时,琉璃被广泛应用,唐朝韦应物《咏琉璃》中有“有色同寒冰,无物隔纤尘”,赞颂了琉璃之美,琉璃瓦成了皇家建筑必备之物,宋代则写入《营造法式》,而明清在琉璃瓦色彩上更富于变化。
制作琉璃瓦不需优质原料,成品却色彩斑斓,故为后来皇家建筑所倚重。制作琉璃瓦,一般需两烧,先素烧成型,再加釉烧上色。素烧对温度控制非常严格,温度太高,则瓦面板结瓷化,气孔太少,这就加大了今后挂釉的难度,而釉的厚度不够,成品的色泽就会显得寡淡、不庄重,且起伏不平。
琉璃瓦虽然漂亮,但有两大缺陷,一是重量大,一般只能铺30—70%,否则难以承重;二是琉璃瓦的釉中含有铅,易与空气中的水分、二氧化硫发生反应,时间一长,会出现“粉状锈”,并致损坏。
故宫中大量使用琉璃瓦,其中很多是明代建筑,但明代瓦均无编号,清瓦才有编号。
学者康葆强、王时伟等发现,据《天工开物》记载,“若皇家宫殿所用……其土必取于太平府,舟运三千里方达京师”。太平府即安徽当涂。而《宛署杂记》则说“对子槐山,在县西五十里。山产增子土,堪烧琉璃。本朝设有琉璃厂,内官一员主之。”这是指明代宛平县西五十里,现属于北京门头沟地区。
那么,故宫的琉璃瓦究竟来自何方?为什么本地有原材料,还要从安徽进?康葆强、王时伟等学者通过“热释光侧年”技术对现存故宫琉璃瓦进行了小范围测试,发现其中确有明代瓦,但原料来自本地,而非安徽。但由于测试样本太少,目前还不能说,故宫的琉璃瓦都是本地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