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是谁?被鲁迅赞为仙女的作家 姐弟恋中很受
上世纪30年代,凡被鲁迅关照的女作家,很少有不红的,白薇(原名黄彰、黄鹂,别号黄素如,1894年生于湖南资兴)便是其中之一。白薇认识鲁迅之后,很快走红文坛。经鲁迅提携,她的剧本《打出幽灵塔》发表在鲁迅主编的《奔流》创刊号上,她的独幕剧《革命神受难》也发表在鲁迅编辑的《语丝》杂志上。
可这个被称为“仙女”的美丽作家,却遭到了当年几个实力派女作家的轻视。特别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张爱玲,相当反感别人把她与白薇相提并论。白薇流传下来的照片不多,照片上的她,不见得倾国倾城,但也还是美的。可是,纵观白薇的一生,不得不说,她把自己过得糟透了。
逃离包办的婚姻,被婆婆咬断脚筋,独自游荡在日本,在那里做过佣人,经济的压力让她体弱多病以及精神抑郁。在她30岁这年,邂逅了一个心爱的男子——诗人杨骚。
杨骚是福建漳洲人,爱好诗文,有名士之风,中学毕业后到日本留学。杨骚比白薇小六岁,被她称呼为弟弟。白薇爱上了杨骚,那么透明、赤诚,无所保留,二人的感情急剧升温,以至于到了如火如荼急风暴雨般的地步。
在此以前,杨骚爱慕的是湖南姑娘凌琴如,而后失恋,白薇也为单恋凌琴如的哥哥凌璧如不成痛不欲生。这时白、杨两颗破碎的心在异国他乡碰撞成一团,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时间久了,也许是因为杨骚还没有彻底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有做好迎接新的爱情的准备,在白薇近乎窒息的情感压力下,他开始逃跑了。于是,杨骚逃到了杭州,白薇追来了;杨骚又逃回到漳州老家,白薇的信件追来了;接着,杨骚逃到新加坡做了一名穷教员,白薇的信依然追来了。白薇的爱是正大光明的,她不绝如缕地诉说着自己的相思,而杨骚对白薇这般深情感到十分痛苦。
1927年,他们终于在上海重逢。为了生活,为了写作,他们过着柏拉图式的情感生活。在鲁迅先生的帮助下,杨骚与白薇的作品频频问世,二人成了上海滩上的文学新星。但此时琴如也在上海,杨骚与其暗中来往、藕断丝连。白薇发现后不由得醋意大发。她一方面打上门去对琴如发难,一方面以凌厉之笔对杨骚大加讨伐。白薇在情书里写:“爱弟,我非爱你不可,非和你往来不可。你要尊重我的无邪气,不要把我无邪气的可爱的灵魂杀死!”
火焰般的爱恋终于还是结束了,一本《昨夜》的情书集子是他们感情的交代。
杨骚与白薇分手后,于1938年冬到重庆后加入“文协”。1940年白薇也来到了战时陪都重庆,与草明、欧阳山、肖军、杨骚和张恨水等著名文人避居在“文协”所在地南温泉。因营养不良,又时常跑空袭警报,体弱多病的白薇暴发了热病,发高烧、说胡话。杨骚对病中的白薇照顾得无微不至,七天七夜寸步不离,精心呵护。
或许是年龄和磨难的关系,此时的杨骚与白薇重逢后,看到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因为自己的不是而身患重病,产生了一种“复活”式的忏悔心理,他多次请求和白薇重新开始,让他来好好爱她。沙汀等朋友们也希望他们能握手言欢,结为伴侣。可白薇哀莫大于心死,断难接受。回想起自己和杨骚相处的十年,不仅摧毁了她的身体,更摧残了她的心灵,使她的青春、事业和前途几乎毁于一旦,好不容易才死而复生。为此,白薇对两性之情产生疑惑和恐惧。她心里明白,杨骚“复活”式的爱是带有怜悯性质的,这是有违自己做人的尊严的。所以,七天后,当她能起床时,就扶着拐棍,拖着病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虽然如此,可面对自己昔日刻骨铭心的爱人的真诚忏悔,白薇的心海还是掀起巨大的波澜,因有前车之鉴,就是爱仍在,情却不敢。朋友们对她依然爱着杨骚却断然拒绝与之和好都无法理解。事实上,白薇何尝不希望有一个温柔体贴的爱人和一个温暖的家。她在一年后给杨骚的信中写道:“……你现在变成一个完全的好人了,在这一转变下,从此,你栽在我心里的恨根,完全给拔掉了,你在我身上种下无限刺心的痛苦,已云消雾散了……我快乐,我将一天天健起来!这不能不对你的转变作深深的感激!”
他们虽然没有成为夫妇,但因相爱而结下的情缘却在彼此的心目中无法终止。皖南事变后,杨骚秉承周恩来的指示,疏散到了新加坡。在南洋,他将自己每月不到70元的薪水中的50元寄给白薇。爱固然重要,但人必须生活,杨骚在明知今生与白薇修好无望的情况下,于1944年6月与当地侨生陈仁娘结婚。
而白薇却再没有恋爱、结婚,贫困、疾病和失败的爱情让她的情绪很差,脾气坏到极点。晚年的白薇住在北京和平里一个居民区里,独间单元,房子里摆设简单,陈旧而杂乱。1987年8月27日,白薇终于走完了坎坷而悲苦的一生。
白薇与杨骚之间的情感纠缠了20多年,终究是无言的结局。鲁迅力捧的美女作家,最终没能成为第二个萧红。爱慕白薇的男人不是没有,她却在一份吃力的爱情里,耗尽了一生。
花荣外号小李广,在梁山上排第九位,军事将领排第五位。花荣在上梁山途中,看见吕方和郭盛比戟,两人戟上的丝绦缠绕在一起,花荣一箭射断,引得一片喝彩。到了梁山,大家和晁盖说起这件事情,晁盖心下意有不信。在看山时,空中有大雁飞过,花荣要在晁盖面前展现本事,就说要射雁行内第三只大雁的头,果然射中。“晁盖和众头领看了,尽皆骇然”,吴用更是说“休言将军比小李广,便是养由基也不及神手”。看吴用这句话的意思,就箭法来说,李广是赶不上养由基的,那么,花荣的外号为什么不是养由基,而是李广呢?
梁山上的好汉都有一个外号,有些和花荣的这个小李广一样,都是包含着一个历史人物,如病尉迟、小尉迟、赛仁贵等,这些外号都有一定的所指和含义。那么,花荣的外号的含义仅仅是箭法出众吗?既然养由基的箭法神技早于李广,那为什么花荣的外号里不是一个养由基而是李广呢?
养由基是春秋时期楚国人,成名于楚庄王时代,其活动时代大致在楚庄王、楚共王和楚景王时期。他表现射箭神技的事迹大概有与鬬越椒比箭,一箭将其毙命,帮助楚庄王平息了鬬越椒的叛乱;一箭射死晋国名将魏琦,报了楚共王被魏琦射瞎眼睛的一箭之仇。在养由基身上还有一些传说,说他一箭能射透七层铠甲;误把一块石头当做兕(si)牛,一箭射去,箭簇和箭杆都射进,只露出箭羽在外面。,成语“百步穿杨”也是指他的射技。不过,这个人由于时代太过久远,其故事和事迹显然没有李广那样广为流传。还有,这个人是被乱箭射死的,显然,对射箭的人也是有所忌讳。
李广的祖上是秦朝时期的将军,在汉文帝时期,因为有功被任命为中郎将。景帝时期,发生了吴、楚七国叛乱,李广任骁骑都尉,随从太尉周亚夫平叛,在昌邑城下夺取了敌人军旗,立功扬名。
李广的主要功绩表现在抗击匈奴上,景帝时期,他几乎干遍了北部边境的各郡太守。在和匈奴人的交战中,李广最有名的就是骑射杀敌,这在以射雕为英雄的草原民族来说,可是既敬仰又害怕,因而被匈奴人称作是“飞将军”。汉武帝时期,李广还担任过未央宫的禁卫军长官。
,这个人一生却没有封侯。人们李广没有封侯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梁孝王私自把将军大印授给李广。所以,尽管李广在平定吴楚叛乱时立有大功,但朝廷并没有对他进行封赏。有一条就是,李广曾经做过匈奴人的俘虏!尽管李广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逃了回来,,作为一个将军,即便是“马失前蹄”,做俘虏也是一生的耻辱。让这样的人封侯,总有点儿让对方耻笑的嫌疑。汉武帝说李广这个人“不祥”,怕是也与此有关。
汉武帝元狩四年(前119),李广在多次请求之下,终于获准跟随大将军卫青出征,职务是前将军。卫青出征时曾经得到过汉武帝的叮嘱,让他不要让李广单独和匈奴作战。,当卫青知道了匈奴军队的行踪后,就命令李广和右将军的队伍合并。由于右将军的军队迷失了道路,卫青合围匈奴单于的作战计划落空,只得无果而返。回军后,卫青要追究责任,就责令李广幕府的人员前去受审对质。李广不愿让部下承担责任,又不愿意被审判受侮辱,于是自杀。
花荣的经历,更多的类似于李广,而不是养由基。
花荣是个功臣之子,年龄不大就在清风寨当上了一个武知寨。花荣初上梁山,是在晁盖手下,但他却是因为宋江而上梁山。
宋江杀了人逃亡江湖,应花荣之邀要到清风寨住一阵子,经过清风山,被燕顺等人掳掠上山。在山上,宋江救了清风寨文知寨刘高的老婆,却不想被这个女人当做是山大王。元宵节,宋江出来观灯,被刘高老婆认出,知寨刘高将他捉了,要解到州里请功。花荣不敢把宋江留在军中,只好把他再送往清风山寨中。刘高算计到花荣会这样做,半路上把宋江劫了去。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派了一个镇三山黄信,要把宋江解到州里来。因为宋江二次被捉,花荣并不知情,黄信就设下一计,以调解文武不和为名,把花荣骗到大寨,饮酒期间把花荣捉了起来。花荣被捉虽然不是在战场上,但作为一个武将,骑马带枪的被人捉去,总免不了有做俘虏的嫌隙。有意思的是,花荣被押着向州里走,路过清风山,在燕顺等人和黄信交战时,是自己从囚车里挣断了绳索跳出来的。这和李广从敌营里逃回何其相似!
因为宋江,花荣这个知寨是当不成了,他和宋江一道要上梁山。哪知道半路上突生变故,宋江接到了一封假书信,说是父亲死了,要回去奔丧。花荣无奈,只得带着清风山的弟兄们上梁山投奔晁盖。上了山的花荣,被安排在为首的客位上。后来,宋江被晁盖从江州刑场上救出上了梁山,坐上了第二把交椅。排座次的时候,宋江说是一般旧头领坐左边,一般新头领坐右边,花荣也是新头领,自然坐在了右边。都是在一个“天王”之下,居然还有新旧之分,而这个新旧,竟然是以宋江去清风山见花荣为界,而不是以江州宋江新结识的好汉为分。李广为朝廷平叛立功,倒成了梁国的将军,花荣参加了梁山的救援宋江的行动,排座次倒成了宋江的新头领,两者难道不能让人产生联想吗?
晁盖死后,宋江坐上了梁山泊第一把交椅。他将“聚义厅”改为“忠义堂”,还把“众兄弟分做六寨驻扎”,而花荣却是住在忠义堂上。像花荣这般有能力的将领,不去带兵守寨,住在忠义堂上干什么?不用说,就是作为中军将领,保卫着“王宫”(忠义堂)的安全。不仅在山上,外出行军也是如此。济州招安那次,高俅让人在诏书上做了手脚,改成“除宋江”之外,卢俊义等人一概赦免。当念到“除宋江”时,吴用给了花荣一个暗示,花荣拉弓搭箭,一箭将开诏天使射死。这说明,花荣是紧紧跟随着宋江的,就好比是一个侍卫长一般。李广干过汉武帝时期的未央宫禁卫长官,花荣在这儿不是又可做一比较吗?
征讨方腊以后,梁山一百零八将大部分死于战场,剩下的人总算有了封赏,花荣也当上了“应天府都统制”。,这些人却并不能为高官们所容纳,借着安抚的名义,“四大奸臣”在御酒中做了手脚,将卢俊义和宋江毒死。花荣害怕朝廷“生疑”,给他安上一个“风流罪过”,最终免不了被刑戮,又想到宋江的“仁义难舍,恩念难忘”,最终和吴用一起在宋江坟前自杀。
这也是让人想起李广结局的地方,而不是养由基的死亡方式。
花荣是“小李广”,他和真李广的区别在于,他的悲哀是宋江悲哀的一部分,而不是“李广难封”式的悲哀。
花荣小李广的外号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梁山泊是作者的一块理想之地,虚幻王国。只不过,这种虚幻的存在毕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实中不可能存在,假如有,那个真的帝国也不可能让它存在。花荣的死说明,当一个“王国”被肢解削除的时候,他的那个将领还会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