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原因,第一,李治身后有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的政治势力强于李泰身边的“魏王党”;第二,李泰凶狠,如果继位则废太子李承乾和晋王李治都活不了;第三,李世民不能让“太子之位可经营而得”,使玄武门悲剧重演。
李泰是非常有希望获得太子之位的。他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第二个儿子(长孙皇后共为李世民生育三子,长子李承乾、四子李泰、九子李治)。所以是嫡次子,仅次于嫡长子李承乾。按照嫡长子继承制度,李承乾是毫无疑问的太子,而李泰就是距离他最近的人。,原本出生顺序的差距是个逾越不了的鸿沟,不过上天却给了李泰机会,一是太子李承乾实在荒唐,二是李泰深受父亲李世民喜爱。
李承乾在做太子之初也是颇受好评,但随着时日久了,逐渐放纵。他爱好突厥文化,每日与群小嬉戏玩乐,装扮成突厥人,甚至模仿突厥可汗的葬礼,还说有朝一日得天下要投奔阿史那思摩(突厥降将)做个突厥将军。还与叔叔汉王李元昌玩打仗游戏,东宫辅臣劝谏,他就说如果自己当了皇帝,有人反对就杀几百人自然顺服。长此以往,自然让李世民失望。
而反观李泰,深得李世民欢心。不仅效仿李世民当年延揽十八学士著书,设立文学馆编撰《括地志》,还获得李世民给予的特权,成年后仍然滞留京师,不到封地就藩。还因为身体肥胖,李世民特许他在宫中坐小轿。甚至因为大臣们对李泰没有足够恭敬还大发雷霆,幸被魏征劝阻。
这种情况下,包括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杜如晦之弟杜楚客等功臣子弟围绕在李泰周围形成了“魏王党”。而当李承乾宠幸男宠称心被揭发,李世民处死称心而李承乾依旧不知悔改,还在东宫为称心设墓碑祭奠。让李世民彻底死心。最终,狗急跳墙的李承乾联合汉王李元昌、开国功臣侯君集等企图发动政变,事情败露,李世民终于废太子。李泰的机会来了。
一、政治势力选择
正当李泰觉得太子之位舍我其谁的时候,两个重量级人物挡在他的面前,那就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长孙无忌是李世民皇后长孙氏的兄长、玄武门之变首功,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是李世民最信任的功臣元勋。褚遂良是魏征死后在李世民面前最受信任的谏臣,无限风光的后起之秀。他们给出的理由是皇九子李治(长孙皇后第三子)仁孝。
实质上是因为李治没有自己的势力而李泰身边已经聚集了一群“魏王党”,如果做了新君必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扶立李治有利于他们自己的政治前途。,由于李世民对李泰身边的那些靠着父兄功业的功臣子弟一向瞧不上眼。而长孙无忌这样的功臣元勋才能保证自己贞观朝政令稳固传承下去,褚遂良这样值得信任的后起之秀才是朝廷的希望。所以,李世民选择李治而非李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李治背后的政治集团强于李泰的魏王党。
二、李泰凶狠显现
李泰看到舅舅站在了弟弟李治这边,情知不妙,于是向父亲李世民撒娇,说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一旦自己当上皇帝,一定杀掉自己的儿子让李治做储君。李世民很高兴地告诉大臣们,却被褚遂良无情“打脸”。他提出岂有杀子传弟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一定是假话。
李世民事后也觉得不可信。更有甚者,李泰威胁恐吓李治,说他跟汉王李元昌关系好,暗示他与太子、汉王谋反一案有关,吓得李治好几天心惊胆战,在李世民再三盘问下才说出实情。李世民顿时明白,李泰心狠。如果立李泰,则李承乾和李治都不能活命。如果立李治,则三个儿子都能保全。
三、要让皇位传承有序,不可“经营而得”
作为天子,一定要保证皇位的传承稳定。李世民自己靠着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登上皇位。自己不能让这种事情重演下去。只有确立稳固的皇位传承秩序,才能保证王朝长治久安。李承乾虽然不能立了,如果让一直野心勃勃的李泰登上太子之位,就等于昭告天下,皇位是可以靠“经营”来获得的。那之后一定有无数的非嫡长的皇子靠着结交大臣、惺惺作态来博取皇帝好感,从而上位,这样就没有稳定可言了。所以,李泰不能立,一定要借打消李泰做太子的可能性来告诉后世,皇位传承是有规则的,不能“经营而得”。
在这三个原因的综合考量下,李世民唯有立李治为太子,舍弃李泰,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李泰(620年-652年),字惠褒,小字青雀,唐太宗四子,母亲文德皇后长孙氏。1史载宠冠诸王,是唐太宗最宠爱的儿子。234按惯例皇子成年后都应去封地,不得长驻京畿,但李泰因太宗偏爱,特许“不之官”。56789李泰才华横溢,聪敏绝伦,10好士爱文学,工草隶,1112集书万卷,13是当时的书法家、书画鉴赏家。唐太宗允许李泰在府邸设置文学馆,任他自行引召学士。14贞观十二年(638年),李泰开始主编名著《括地志》,于贞观十五年完成。1516由于李泰宠禄过盛,屡次遭到众臣的进谏。因父亲唐太宗种种溺爱,让李泰渐渐对皇位有了想法。贞观十七年(643年),太子李承乾谋反,李泰涉嫌谋嫡,唐太宗为了达到目的让李承乾、李泰、李治三个儿子共存,只好采取隔离政策,17改封其为顺阳王,徙居均州之郧乡县。贞观二十一年(647年)进封濮王。18高宗即位后,优惠有加,永徽三年死于郧乡,高宗追赠其为太尉、雍州牧,谥曰恭。
他的父亲是大唐太宗文皇帝,母亲是母仪贞观的文德皇后长孙氏。太子同母弟,高宗同母兄。他一生荣宠,享尽万般父爱,受到的种种逾矩宠爱,屡屡招徕朝臣的侧目,就连史官都不得不心生感慨。他的记载,在各卷唐史中举之无尽列之不竭,虽曾因夺嫡遭贬,不出四年又重获进封,在唐史上独属一例。他,就是濮王李泰。《旧唐书》“魏王泰宠冠诸王。”《魏郑公谏录》“魏王,文德皇后所生,太宗特所宠异。”《贞观政要》“越王,长孙皇后所生,太子介弟,聪敏绝伦,太宗特所宠异。”《唐会要》“泰为太宗所爱,礼秩如嫡。”《新唐书》“王为陛下爱子。”《资治通鉴》“魏王泰有宠于上。”翻开各卷与唐朝有关的史料,处处可见唐太宗这位爱子的身影。而“陛下爱子”这样的说辞,究竟只是史官随口一提的泛泛之谈,还是发自内心的由衷感慨?其实透过白纸黑字分明的史书,答案已经尽在其中了。即便是透过千百年前的泛黄书卷,我们依然能够深深感受到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拳拳之爱——即便那位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大唐天子天可汗。武德三年,秦王李世民与王妃长孙氏的次子李泰呱呱坠地。李泰字惠褒,小字青雀。同年,甫一出生的李泰被自己的祖父唐高祖李渊册封为宜都王。次年,李泰进封卫王,又被授予上柱国。作为秦王的嫡次子,李泰日后的爵位原本最高不过是从一品的郡王,李渊却将其封为了正一品的卫王(而不是从一品的嗣卫王)以继李元霸之后,这对李世民父子来说是莫大的恩宠。贞观二年,年仅九岁的李泰改封越王,并受封为扬州大都督兼越州都督,督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军事扬州刺史,又督越、婺、泉、建、台、括六州,不仅不之官,封地更是多达二十二州!至于受封的皇子李恪,其封地只有八州而已。贞观五年,李泰在任扬州大都督的,又兼领了左武候大将军一职,却并不之官。贞观六年,李泰受封鄜州大都督兼夏、胜、北抚、北宁、北开五都督,余官如故,仍旧并不之官。贞观八年,李泰不仅仍旧没按照惯例前往封地,还在遥领鄜州大都督及夏胜北抚北宁北开五都督、兼领左武候大将军的,又被授予了雍州牧之职。而雍州是什么地方,雍州牧又是个什么样的官职?根据《旧唐书·地理志》的记载,雍州即指京兆府,也就是大唐王都所辖之地,所以雍州牧就是掌管西京长安的长官。如此拉风的官职,就被唐太宗这么轻描淡写地封给了自己的爱子。贞观十年,李泰徙封魏王,遥领相州都督,督相、卫、黎、魏、洺、邢、贝七州军事,余官如故。唐太宗不仅舍不得爱子离开自己去封地,甚至还一度下诏想让心爱的儿子搬进武德殿居住。武德殿是什么地方?那是极为靠近东宫的宫室,魏征便曾说过“今武德殿近储后焉”“在东宫之西”,其地理位置之重可以见一斑。更何况想想当年的李元吉就是住在武德殿与李建成互通有无的,再想想唐玄宗即位之初便是在武德殿听政的,也就怪不得魏征要极力谏止此事了。不过唐太宗因为疼爱儿子而做出的种种出格举动,并没有因为大臣们的极力劝谏而就此作罢。根据史书的记载,李泰“腰腹洪大”,不过唐太宗见到爱子如此圆滚滚的模样,担心的却不是太胖的话会影响身材,而是觉得儿子这样上朝参拜的时候一定会很辛苦,心疼之下特别准许他乘着小轿子到朝所。又因为李泰爱好文学,唐太宗特令在魏王府置文学馆,任其引召学士,后来与李泰共同编撰《括地志》的萧德言、顾胤、蒋亚卿、谢偃等人,便是在此时招纳的。至于“居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大名鼎鼎的芙蓉园,也正是唐太宗赐给爱子的。不仅如此,唐太宗还在东都洛阳“并坊地”以赐儿子大宅,而且合并坊地后李泰的大宅还占了“东西尽一坊”之地,另有“潴沼三百亩”,李泰于此处为池、池与洛河之间修建的堤岸,正是日后堪称“都城之盛”的魏王池与魏王堤二景。魏王池与魏王堤,李泰因父亲的宠爱而得,而如此胜景,又因魏王李泰而驰名于世。古往今来无数的文人骚客,在此留下了不朽的诗篇。韩愈便曾在《东都遇春》一诗中写道“有船魏王池,往往纵孤泳。水容与天色,此处皆绿净。”白居易的《魏王堤》《魏堤有怀》等数首诗作中,吟咏的正是魏王堤之景;韦庄的《菩萨蛮》《中渡晚眺》等诗词中,随处可见魏王池、魏王堤的身影;刘禹锡于此处泛舟时亦曾说过“川色晴犹远,乌声暮欲栖。唯馀踏青伴,待月魏王堤。”贞观十二年,虞世南病逝,唐太宗悲恸非常,于是手敕给爱子李泰说“虞世南和我,犹如一体。我有了小的过失,他一定会犯颜而谏。如今他不在了,我的痛惜哪里能够用语言表达出来呢!”贞观十三年,王珪逝世,唐太宗为此悼惜了很长时间,又下诏令李泰亲率百官亲往临哭。唐太宗曾令礼部尚书王珪做李泰的老师,李泰见到王珪也从不以亲王身份自居,不仅见师以礼,拜答如礼,还主动向王珪请教忠孝之道。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崇师问道,唐太宗大喜,说道“我儿以后可以不犯过错了。”贞观十四年,唐太宗亲临李泰在延康坊的府邸,并特别赦免了雍州及长安死罪以下的罪犯,又免去了延康坊的百姓一年的租赋,还赏了魏王府的官员以及同住一坊的老人很多东西。说到这只青雀的府邸,早在还没有正式搬进来入住之前,便因为盛修府邸一事而被岑文本进谏。而唐太宗照旧是对岑文本的上疏夸奖赏赐了一番,却唯独不见对李泰的行为有任何的不乐意与制止。更甚至有一次,李泰对父亲抱怨说朝中那些三品以上的大臣对自己不够尊重,结果唐太宗一听自己心爱的儿子受了委屈,雷霆震怒之下二话不说,立马把那些大臣召进宫来严词质问一番。房玄龄等人被吓得是不敢说话,唯有魏征梗着脖子据理力争。唐太宗承认自己是因私爱而忘公了,事后对这只青雀的宠爱依然是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大臣们也无可奈何。贞观十五年,由李泰主编的《括地志》完稿,唐太宗非常高兴,如获至宝,不仅将这部著作收藏进了皇家的藏书阁秘府中,还接二连三地大肆赏赐李泰——先是赐“物万段”,紧接着又每月赏赐大量的财物,数量之多甚至超过了太子的规格,惹得褚遂良不得不上疏劝谏。结果唐太宗是乐呵呵地表示赞同他的观点,却并没有削减李泰的开支,而是取消了太子的开支限制,等于是变相地维持了李泰逾制的花销。就在这一年的十一月辛卯,李泰发愿为母亲长孙皇后所造的龙门山宾阳洞佛龛落成,唐太宗亲自前往,大阅于伊阙。而伊阙佛龛碑的碑文则是由岑文本撰稿,“初唐四家”之一的褚遂良书写,“画奇伟,名垂千古,可见李泰对母亲长孙皇后的一片孺慕之心,更可见唐太宗父子对此佛龛之重视。而唐太宗不仅对这只青雀是百般宠爱,经常带着他四处游幸不说,甚至不过短短一日见不到他,也要派自己养的一只名为“将军”的白鹘去送信,一日之内鸿雁往返数次,就连李泰的长子李欣,也因为父亲的原因“特为太宗所爱”,四岁的时候便被接进了宫中抚养。或许正所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李欣小小年纪就非常乖巧伶俐,长孙皇后曾问他刚来这里住的可还习惯,他立马拱着一双小手说道“孙儿有幸住在皇宫里,已经很开心了。”长孙皇后听了既惊讶又高兴,不仅亲自为他取名为“欣”,还把这个孙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养育。李欣也得以常常和年岁相仿的小叔叔李治一同玩耍,叔侄二人感情非同一般,所以李欣作为濮王的继承人,直到弱冠之年才离开京城去了自己的封地。正因为唐太宗对李泰这种种逾越礼制的宠爱,就连史官都不得不感慨到“其宠异如此”。也正因为这样无尽的溺爱让李泰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只要把亲哥哥承乾拉下了马自己就能登上储君之位了。所以李泰最终还是选择踏上了一条注定无法回头的路。贞观十七年,太子李承乾被废,李泰借机向自己的父亲撒娇,声称自己百年之后定会杀了自己的儿子把皇位传给弟弟李治。而唐太宗一见圆滚滚的青雀投进自己的怀中,立马心就软了,再一听这样的保证,当即便许诺要立他为太子。不过这样的谎言却被褚遂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唐太宗冷静下来也明白杀子传弟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于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这三个爱子能够活下来,果断地立了李治为太子。不过太子易立,如何处置李泰这个自己曾经万般溺爱的儿子,唐太宗是操碎了心。,唐太宗不得不在废黜李泰的诏书中沉痛地说道“魏王李泰,是我极为心爱的儿子,我对这个儿子实所钟心。此子年幼的时候就很聪敏伶俐,又十分爱好文学,我对他的宠爱是那么的不同寻常……我不能让后世子孙认为皇位是可以通过谋划得到的,所以将魏王李泰降为东莱郡王。”李泰是如此伤了自己父亲的心,唐太宗却仍舍不得对自己的爱子如何责备,依然对这只青雀挂念不已。就在李泰被贬后不到四年的时间,唐太宗将他重新进封为濮王。不仅如此,唐太宗还拿着李泰的上表对周围的大臣说“泰文辞美丽,岂非才士,我心中有多记挂他,你们也是知道的。但也只能忍痛割爱,这也是保全他们兄弟的两全之法。”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驾崩于含风殿,是年李治即位。李治即位后对自己的哥哥也是优待异常,“车服羞膳,特加优异”。只是没过几年,李泰还是郁郁而逝。永徽三年十二月癸巳,濮王李泰薨。唐高宗对哥哥的逝世十分伤心,特别以唐朝最高的丧葬规格“诏葬”的形式来为李泰举哀——不仅将其追赠为太尉与雍州牧,为之辍朝,还下令“班剑卌人,羽葆鼓吹,赙物三千段,米粟三千石,赐东园秘器,葬事官给,务从优厚”,又特意请了法藏禅师来为哥哥的往生祈福。而纵观李泰的一生,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地位略亚于哥哥李承乾,不过受到的宠溺却是不输年幼的弟弟李治。更重要的是,李泰本人堪称是才华横溢,史载其“聪敏绝伦”,因为他不仅对文学十分精通,所藏书籍甚至和皇室的藏书楼一样多,还写得一手好书法,对书画鉴赏也相当在行。根据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的记载,李泰有两枚书画鉴赏印,分之为“龟”、“益”二印,而周穆王的《八骏图》亦是因为李泰才得以流传下来。李泰主编的《括地志》旁征博引,保存了许多六朝地理书中的珍贵资料,对后世影响甚深,创立的新的地理书体裁也为唐宋总志体例开了先河。李泰逝世后还留下了二十卷文集,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文集至今已经失传了。由李泰这一生所留下的大量史料,我们可以看到即便是身为大唐天子天可汗,纵然有着世上最耀眼的身份,作为一名父亲,唐太宗也只如寻常人一般,会为了疼爱儿子而做出种种不合规矩的举动,会为了教育儿子而煞费苦心,会为了儿子犯下的过错而痛心,更会为了保全三个心爱的儿子而绞尽脑汁。都说天家无亲情,而唐太宗的确可以对别的皇子说一番“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这样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将这些皇子打发去封地以“绝觊觎之心”,却因私爱而将对太子之位最有威胁的李泰、李治留在身边不让其之藩;唐太宗也可以对别的皇子说“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以避免儿子变得骄奢为由而不肯多给他们财物,却在赏赐李泰时不仅“赐泰物万段”,每个月给李泰的东西甚至“有逾于皇太子”;唐太宗同样可以在别的皇子谋反时对他说出“往是吾子,今为国雠”这样大义凛然的话,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赐死,却惟独在面对自己最心爱的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儿子时,会有种种不舍,种种溺爱。而唐太宗这些犹如世间任何一位寻常父亲的举动,却时常招徕魏征、岑文本等人一篇接一篇的上疏,就连褚遂良也不得不感慨道“今天之所以会有夺嫡的事情发生,正是陛下你没有节制的宠爱造成的!”而李泰也正是在这万般父爱中一时迷失了方向,选择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又如何不教人怅惘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