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悬疑:汉灵帝之母董太后为何一定会被杀死
董太后是汉灵帝的母亲。《三国演义》(第二回张翼德怒鞭督邮,何国舅谋诛宦竖)记载如下“董太后乃灵帝之母,解渎亭侯刘苌之妻也。初因桓帝无子,迎立解渎亭侯之子,是为灵帝。灵帝入继大统,遂迎养母氏于宫中,尊为太后。”
灵帝死后,大将军何进控制着朝廷。新帝是何进之妹所生。何太后由皇后而成为太后。因何太后权力太重,董太后很不高兴。董太后说,“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她。今日他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
好一个“我将如何”!这个“我将如何”正好透露出一般人在相同景况下之心态。这个“我将如何”也是导致董太后被毒死的主要原因。
董太后因为自己心理上的不平衡,她也立即表现在行动上。“次日设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
因为董太后争权,何太后特意设宴请董太后。希望她不要干预朝政。董太后不仅不听,还要口出恶言。“何后连夜召何进入宫,告以前事。何进出,召三公共议。来早设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合仍迁于河间安置,限日下即出国门。一面遣人起送董后;一面点禁军围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绶。董重知事急,自刎于后堂。家人举哀,军士方散。”
国舅董重先生的性命就这样无故地被断送了。至于董太后的性命如何“六月,何进暗使人鸩杀董后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
董太后仅仅因为自己的内心不平衡,才与何太后争权。可是,董太后不知道,如今她已是今非昔比了。这说明董太后没有对于形势的准确判断。如果她的儿子还是皇帝,自然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她的儿子已经死了,权力也落入了别人之手。她为什么还要争天下第一呢?她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呢?
其实,人们最容易犯的一个错误就是不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们不能接受原来仰仗我们的人,如今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董太后是灵帝之母,如果董太后最初不“抬举”何太后,何太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没有董太后的首肯,说不定何太后当初根本就不会成为皇后。但现在形势不同了。权力已经落入了何太后之手。董太后应该正视这个现实,而不是生活在过去的美好时光里。董太后不能正确地分析形势之变化,没有准确判断,才导致了她的失败。
没有准确判断只是董太后所犯下的第一个错误。董太后所犯下的第二个错误是不能“忍”。“忍”是属刚的一种。一个人不能“忍”,往往既害人,又害己。董太后不能“忍”,不仅她自己无故地丢掉了性命,也害得她兄弟无故地丢掉了性命。
董太后所犯下的第三个错误是公开地与别人为敌。这不是聪明之举。如果你公开地站在你敌人的面前,你能打倒敌人的可能性将是你站在你敌人后面出其不意地打倒敌人的可能性的十分之一。如果你要争夺权力,你不能仅仅以恶语相加,你必须夺回实际的权力。否则,你随时都有杀身之祸。这说明董太后根本不懂得使用骗金刚,去麻痹敌人。相反,董太后公开地与别人对阵,但却根本不做战斗的准备。倘若如此,董太后又如何能够逃脱失败之命运?
董太后所犯下的第四个错误是没有防备之心。董太后只图一时之痛快,对何太后横加指责。却完全没有防备何太后以及何进之举动。,何进略施小计,董太后就丧失了所有的权力。
不过,笔者认为董太后所犯下的最大错误是她不该对何太后说这样的话“汝鸩死王美人,设心嫉妒。今倚汝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辄敢乱言!吾敕骠骑断汝兄首,如反掌耳!”
董太后以为她杀掉何进,易如反掌。因而她对何太后说了这样的话。但这样的警告却往往会使得对手不顾一切,变本加厉。对手一般会先下手为强。
而且,董太后并没有在实际上控制权力。只是因为她是先帝之母,才受到别人的尊重。如果她不参加权力斗争,凭她是先帝之母,旁人还会让她三分。既便是何太后,也会让她三分。她的地位虽然不如从前,但也仍然是威风八面。但如果她卷入权力斗争,她就必须控制实际的权力。在不控制实际的权力的情形下,她就只能智取,而不能公开地强攻,更不能不负责任地说一些威胁的话。果如此,她就是自取灭亡之道了。
我们对于董太后之死,应该汲取至少三点教训
其一宫廷之权力斗争是极其残酷的,稍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笔者相信董太后在卷入宫廷权力斗争之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权力斗争的残酷性,更不会想到她会有性命之忧。
其二权力斗争是实力的较量。如果没有实力作支撑,就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其三不能凭一时感情用事而威胁别人。如果一个人受到了威胁,他(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排除这个威胁。董太后不负责任地威胁别人,应该是她失败的首选原因。
刘锜(1098年―1162年),字信叔,吴玠(1093—1139),字晋卿,德顺军陇干(今甘肃静宁)人。
南宋初年,宋金战争十分频繁而激烈,在南宋王朝的内部又有投降和主战之争。面对金人不断兴兵入侵中原的现实,吴阶力主抗战,并在抗金卫国战争中建树了重要功绩。他在西北秦凤地区,在关中、巴蜀的咽喉地带上,在和尚原、仙人关两个要塞关隘上,坚持10年抗战,成为与岳飞、韩世忠齐名的抗金名将而彪炳史册。
吴玠少时沉毅,知兵善射。北宋末年入伍从军。靖康初年,西夏犯边,玠率百余人追击,斩获颇多,因其英勇晋升为第二副将,在军中初露锋芒。建炎初,因战功累迁泾原路副总管。
建炎二年(1128年),金兵西路军出大庆关(今陕西大荔县东),进犯陕西,直趋泾原。吴玠受陕西制置史曲端之命率军迎击,一鼓击退金兵于青溪岭,后又奉命东进,收复华州(今陕西华县)。翌年,吴玠升迁为忠州刺史,曾奉命镇压宋江余部起义军,直击首领史斌。宣抚处置史张浚督巡川陕,闻吴氏兄弟勇略,十分器重,遂任命为统制。四年(1130)秋,金兵大举进攻,江淮形势异常紧张,张浚为牵制金军,以减轻东南之压力,遂集结熙河路经略使刘锡、秦凤路经略使孙偓、泾原路经略使刘琦、环庆路经略使赵哲以及统制吴玠等“五路之师”于山西富平,令刘锡为统帅,欲与入陕金军决战。玠入谏说“兵以利动,此间一带平原,敌人多为骑兵,容易为其所乘,恐有害无利,应先居高阜,凭险为营,方保万全。但众将认为“我众敌寡,苇泽亦可阻敌,纵有敌骑前来,无从驰骋,何必转徙高阜?”刘锡因众将意见不合,尚在迟疑之际,兀术却亲统金兵猝至,移土担柴,填泽铺路,霎时间泥淖被夷为平地,金骑纵辔而过,兀术与金将娄恃分左右两翼进攻宋营。吴玠、刘琦身先士卒,接战左翼兀术,奋勇驰突,兀术部众虽经百战,亦不免少怯。而战于右翼的赵哲却“擅离所部,将士望见尘起,惊遁,军遂大溃。”这样,右翼之敌乘隙援应兀术,吴玠、刘琦因两面被夹击,腹背受敌而败阵。
富平之战后,吴玠受命为都统制、整编残部,退至凤翔地区,与弟璘扼守大散关以东的和尚原(陕西宝鸡县西南),“积粟缮兵,列栅筑垒”,以死守之计。绍兴元年(1131),金人没立自凤翔,乌鲁折合自大散关率数万骑两路会师和尚原。玠仅以数千军卒驻防原上,敌众我寡,而且军储匮乏,是坚持抵抗,固守阵地,还是退入汉中以避敌锋,吴玠毫不犹豫地采取了前者,慷慨励士“我在此,敌不敢越我而进,保住阵地,方保蜀地无虞。”时乌鲁折合以劲骑先期进至北山,玠利用有利地形,分军两队,先率一队与金兵鏖战,至日中,双方均已疲惫,玠乃将休息的一队生力军投入战斗,宋军如虎添翼,奋勇冲杀,金军不支,伤亡甚众,败走数十里。后三日,没立犯箭筈关,玠回师反击,没立立脚未稳,遂遭惨败。
四太子兀术惊闻败报,震怒异常,亲督10万之众,进抵宝鸡一线,结连珠营,垒石为城,企图打开入川门户。大兵压境,军情险恶,吴玠恐其部下惊骇,遂召集将士,勉以忠义,“诸将感泣,歃血而誓,愿效死力”。10月,金军对扼守和尚原的宋军发起攻击。玠命诸将“选硬弓强弩与战,分番迭射”,“弩如雨注”。又遣别将,从间道绕出敌后,断敌粮道。再遣弟璘引骑兵3000设伏于原北的神岔沟。果然不出吴玠所料,不数日金军因粮道被袭,退军至神岔沟,璘率兵夜袭,连破金营10余座,兀术身中流矢,“仅以身免,乘梯亟剔其须髯遁归”于燕山,派大将撒离喝留驻陕西,兵屯凤翔,与吴玠相持。
绍兴二年(1132),吴玠兼宣抚处置司都统制,节制兴(陕西略阳)、文(甘肃文县)、龙(四川平武)三州军马,命其弟璘固守和尚原,派遣熙河总管关师古收复熙河诸州,自率主力驻军河池。其间,金将撒离喝“尽发五路叛卒,自商州侵入。 ”使降将王彦琪移师秦州,威胁仙人关(今甘肃徽县南,系入川要道),牵制吴玠,自率主力间道涉险东来,进袭金州(今陕西安康)。绍兴三年(1133)春,因防御不力,金州失守,金军乘胜进逼汉中。当时,刘子羽调知兴元府(今陕西南郑),闻金州沦陷,即命田晟守饶凤关,急召吴玠入援。玠即刻点兵自河池出发,夜驰300里,至饶凤关当即投入战斗。吴玠亲自指挥军兵,弓弩猛发,兼用大石推压,坚守六昼夜,金兵尸积如山,关仍如故。由于金将以重金召募死士五千人,环绕关后,轻兵夜袭,两面夹攻,吴玠不得不退保西县,刘子羽亦火焚兴元积贮,退屯三泉,后玠赴三泉会刘子羽,知其兵不及300,遂拨千人与子羽,助其守三泉,自回兵仙人关。嗣后,吴、刘二将屡用游骑袭扰金营,金军因远离后方,饷运不济,只得还军。吴玠因功勋卓著,加封检校少保。
绍兴四年(1134)秋,金帅兀术与大将撒离喝等急于“图蜀”,率师10万长驱南下。吴玠为了防止金兵深入腹地,命弟吴璘放弃和尚原,退守仙人关,并于关右置寨扎营,分守要隘,互为犄角之势。金兵凿崖开道,循岭东下,猛力攻关,激战竟日,因宋军拒险死守,始终不能破关。翌日,玠、璘兄弟乘金军疲惫,挥师反击,直捣敌营,金军死者无数,大将韩常左目中矢,敌不能支,遂引兵宵遁。吴玠乘胜督军奋击,命统制官王浚引军疾驰敌后,设伏河池,扼其归路,又大败金军。金连年累战,未能入蜀,反损兵折将,“遂还凤翔,授甲士田,为久留计,自是不复轻动矣。”吴氏兄弟因屡胜金军,声威大震,名扬陇蜀,朝廷诏授吴玠为检校少师,川陕宣抚副使,授吴璘为定国军承宣使。
吴玠与敌对垒数年,尽其毕生精力,率领秦陇、泾原、阶、成诸州和家乡德顺军子弟兵,长期扼守秦凤要塞而牵制金人对东南的压力,使金人始不敢窥蜀。为了减轻民众负担,几次淘汰冗员,紧缩开支,实行屯田,又调戌卒修治褒城(今勉县)废堰,开发水利,发展农业生产,深得陇蜀人民的拥戴。绍兴九年(1139), 高宗皇帝以吴玠功高,授开府仪同三司,晋升为四川宣抚使。但由于长期鞍马之劳,不久病卒于防地仙人关,年仅47岁,谥号武安。孝宗立,追封信王。
清嘉庆张宗泰评论说“……金人不敢再窥江浙,是有韩世忠者。又转而窥伺巴蜀,是吴玠兄弟起而与之对垒,始则构兵于和尚原,继而饶凤关,继而杀金坪,金兵尽攻击之术,宋人极防御之能,金人于是知南国之大有人,而未可以卒图也。”这话说得比较公允。
吴玠勤于读书,通晓孙吴兵法,深谋善断,智勇兼备,遇敌不图小利,而善于避敌之优势而发挥己之所长,灵活地运用战略战术,在战争中常处于不败之地。吴玠治军严而有恩,能虚心倾听部卒意见,选拔将佐,不论亲故权贵,士庶兵民,凡勇者必录而用之,故将士乐为效命。他担任宣抚副使之后仍“简易如故,常负手步出,与军士立语”,保持官兵关系的融洽,这在当时确实是难能可贵的,也正是这种关系保证了吴玠抗金事业的胜利。